氣候變化對湍流的影響

5月20日，新加坡航空的一架客機在飛行途中遭遇嚴重湍流，造成1人死亡，30人受傷[1]。五天後，卡塔爾航空一班客機也遇到強烈湍流，導致12人受傷[2]。究竟是甚麼原因引發這些湍流事故？

湍流事件後的新加坡航空客機機艙（圖片來源：SCMP）

專家認為，氣候變化會增強高層大氣的風速，進而加劇湍流[3]。一般湍流會伴隨着可見的惡劣天氣，尚算有跡可尋，但晴空湍流對飛行員來說，卻是難以避免。晴空湍流發生於無雲區域，這種情況尤其危險，因為無論肉眼還是雷達都難以探測到，容易讓飛行員措手不及[4]。若機組人員和乘客在客機內四處走動或未有繫好安全帶，危機便會加倍。

更具體地說，晴空湍流通常發生在噴射氣流中，即數條環繞大氣頂層的狹長高速氣流帶[5]。向東飛行的航班一般會順氣流而行，從而節省飛行時間和燃料消耗[6]。在有利條件下，這種速度提升可使飛行時間縮短一小時之多[7]。然而，人類活動加劇了氣候變化，導致噴射氣流的風切變增強，進而加劇晴空湍流。在過去40年，每年嚴重湍流的總持續時間增加了55%[8]。

從美國流向歐洲的噴射氣流（資料來源：University of Southampton）

氣候變化或會導致飛行速度加快，但湍流持續增加會導致乘客受傷，並為航空公司帶來重大成本負擔。舉個例子，新加坡航空為5月20日因湍流事故受傷的乘客提供了賠償，輕傷者獲賠1萬美元，傷勢嚴重、需長期接受醫療護理的乘客則獲得2.5萬美元的賠償[9]。如果航空公司選擇讓航班避開氣流最嚴重的區段，導致飛行距離和時間增加，也會令運營成本上升。

飛行只佔全球碳排放量的2.5%，但考慮到不是每個人，更不是每天都乘坐飛機，飛行可算是碳密集度最高的活動之一[10]。因此，航空公司有責任解決溫室氣體排放問題，以抑制氣候變化，並避免日後飛行受到更多湍流影響。國泰航空已表示將投資使用可持續航空燃油[11]；大韓航空亦引入更節能高效的飛機機型，據稱相比現有機型可減少20%至25%的碳排放量[12]。

短期而言，我們可以採取甚麼應對措施？航空公司應加強與氣象中心合作，以確保航班飛行得更加平穩順暢。例如，香港天文台最近開發了一個對流預報系統，為航空公司提供更完善的危險天氣信息[13]。對於我們作為乘客來說，最重要的是在飛機上繫緊安全帶，並確保隨身物品安全存放[14]。